溥仪每天都注射男性激素
本文摘自《末代皇帝立嗣纪实》,贾英华著,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
“恩威并施”,这不仅是溥仪对我的态度,也是他对所有其他学生或大 臣的惯用伎俩。越到后来,我对此就越有体会。这也许是他惯用的“统治术 ”罢。
溥仪每天都注射男性激素
平时,我被他打怕了,也曾经因为受过点儿他的“恩惠”而不知多少次 地诅咒、发誓,要为溥仪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。这在当时,确乎是出于“ 忠心”的。
在伪满洲国那些年,最使我感动的,恐怕得算是溥仪为我“赐婚”之事 。
前边已经提起过,溥仪曾因我找了一个在日本人开办的学校里念过书的 姑娘作为未婚妻而大为光火,命令我退掉了那门亲事——尽管我们俩已经互 换了“庚帖”,而且见过了面,双方也早已同意的。
这个惟命是从的举动,深深地得到了溥仪的赏识。试想,在日本人的严 密控制下,他多么想有一举一动都听从自己的忠实“奴才”呀!对此,我是 心领神会的。
他的内心也非常明白,我能够舍去自己的幸福,而事事“遵命”于他, 这是多么大的牺牲啊。所以,溥仪也在千方百计地让人给我找到比较合适的 对象,换句话说,就是合乎他的标准的女人。
不久,此事有了眉目。
记得,是在一九四三年初春,溥仪派人把我叫到了西花园的畅春轩。
一进门,溥仪就挺和善地对我说道:“毓萳,你的终身大事,我给你考 虑好了。”
“谢谢皇上的恩典……”
我听了,异常感动,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,只是一个劲儿地谢恩不止 。其实,我连女方是个什么模样的人还丝毫不知道呢。
“你瞧一瞧,怎么样?”
说话之间,溥仪递过了一张女人的照片。我看了看,从照片上瞧倒是相 貌还可以,实际上,我内心非常明白,这是所谓的皇上“指婚”呵。就是不 满意,也不敢轻易说出半个不字来的。
“这个嘛,是我让溥佳给你从北京找的对象……”溥仪慢条斯理地说道 。
我清楚地知道,溥佳又叫金智元,是伪满洲国宫内府的近侍处处长—— 溥仪七叔载涛的儿子,也是溥仪的贴身心腹之一,平时与我也算比较熟悉。
而溥仪居然让他专门为我在北京找了对象,我实在是没有想到。
这样,我拿过照片看了看,也没敢细端详,就马上惟命是从地对溥仪说 :“皇上看着好,奴才就满意。”
“嗯?你到底满意不满意……”溥仪闻听此言,倒好像有些不高兴了。
我一看溥仪有点不耐烦,赶紧巴结地对他说:“奴才非常满意,我同意 ,我同意……”
于是,这桩婚事我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“好,就这样,既然你同意,我就让溥佳尽快给你们订婚。”
溥仪说完此话,就站起了身。我连忙拿着手中的照片,知趣地倒退了出去。
不久,溥佳果然神速地为我办妥了订婚手续。
接着,溥仪又把我叫去了他的屋子里,向我仔细地询问关于结婚的准备 情况。
我当时在各方面都没有什么太多准备,只是我的姐姐为我考虑了点儿。 我一一作答。
没想到,溥仪又具体地向我问起对于结婚的具体地点有何打算:“你结 婚的时候,是不是准备回天津家里去办呀?”
由于事先我丝毫没想过此事,也不知溥仪内心是怎么打算的,我竟不知 如何回答为好,只是讷讷而语:“我想听听皇上的意思……”
“噢……”溥仪听了我的话,并没有表示明确的态度,只是“嗯嗯”了 两声,又站起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我猛然想起,我最近不是一直为溥仪打针吗?这怎么给忘了呢?咳,溥 仪并不单纯是在与我谈关于我的婚事,而是在考虑他中断了注射男性激素如 何办呢。想到这一点,于是,我像下了最后的决心似的向溥仪说道:“皇上 ,我不打算去天津结婚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溥仪停住了来回慢踱的步子,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我。
“我想,就留在这儿结婚,哪儿也不去了。因为我得每天给皇上打针呀 。”我非常虔诚地对溥仪表示。
“好啊!”溥仪喜出望外,大步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,异常高兴地对我 说:“你真是知我心者……”
“连我的婚事都是皇上给张罗的,这点儿小事算得了什么?只要皇上满 意,我甘愿为您效劳一辈子!”
溥仪笑了。
而在当时,这是颇为罕见的。
看得出来,他很赞赏我对他的忠心不贰。
“毓萳,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,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溥仪大声地对我说着。听到这话,我感到心里踏实多了,因为我总怕他 出乎意料地发脾气,婚事不定又要出什么意外。
于是,我抱定了一个想法:只要他满意就行。在那段日子里,他舒心的 事情毕竟太少喽。
过了不多些日子,溥仪果真命令溥佳将为我指婚的对象马静兰以及她的 父亲马延祉,从北京径直接到了长春。
在此之后不久,由于溥仪亲自督促,我在长春的一家大饭庄里举办了隆 重的婚礼。
因为,当时宫内外许多人都知道我的婚礼是溥仪“指婚”的产物,所以 参加者颇为不少,其实那些人不过是冲着溥仪的面子而来的。当时,我感到 非常荣幸,这种“指婚”的形式,在封建清朝的皇族子弟的婚姻中,是极不 容易得到的“恩泽”。
也就是说,在伪满洲国宫内府学员班所有学生的婚姻中,我是惟独享此 “殊荣”的一人。
在伪宫内外的许多人看来,溥仪对我是格外器重和信任的,同时也将我 看成了他最信得过的心腹之一。
没想到,当婚礼仪式结束后,佟继煦又走过来对我说:
“皇上让我告诉你,婚礼后,你可以与夫人一起到宫内去,他要接见你 们俩。”
“谢恩。”我虽然还没有见到溥仪,就已经向代表他的特使,表达了发 自内心的感恩之情。
“你们随我坐着卧车去宫内吧。”佟继煦笑着一摆手,做了一个邀请的 姿势。
我向参加婚礼的客人们暂时告别,然后,与妻子马静兰乘坐溥仪专门派 来的卧车,去了伪宫内府。
车子,在宫内府内廷的缉熙楼前停下了。
底下人告诉我们,溥仪正在楼上等候着我们夫妇俩。进入溥仪的书斋时 ,他正坐在椅子上翻阅着什么文件。
我与妻子忙向溥仪跪下磕头谢恩:
“谢谢皇上的恩典……”
“起来吧。”这一天,溥仪的情绪格外好。“赏给你们俩一对银制花瓶 。”
说着,溥仪让底下人给我们拿出了一对银光闪闪的大花瓶。我和妻子受 宠若惊,忙又叩拜谢恩。
“免了,”溥仪一挥手,面带笑意:“你们俩和我一起用膳吧。”
我当时吃了一惊,邀人与他单独进膳,这是溥仪极为少见之举。
平日,他对底下人是极讲究上下礼节的,对稍稍触犯等级之事的人都曾 毫无例外地给予重罚。这次让我刚刚新婚的妻子也陪皇上用膳,简直是格外 开恩,使我不觉喜出望外。
稍稍过了一会儿,丰盛的菜肴摆了上来。溥仪让我们夫妇俩与他并肩挨 着,坐在一个桌旁用膳。
吃饭时,妻子与我同样是战战兢兢的,内心极度紧张,惟恐偶然说错话 或做错事。而溥仪却一直是谈笑风生,显得挺高兴。
在三个人两种不同的心情中,我们吃完了这顿“赐膳”。
而其他出席我们婚礼的客人,则是在我们夫妇俩走后,在那个大饭庄里 由我的叔父溥修陪坐饱餐了喜宴。
这件事,那时还在伪满宫内让人们沸沸扬扬地议论了一阵儿,不外是我 与溥仪关系如何如何,实际上,还不是我为溥仪死心塌地当奴才所得到的一 种“恩赐”?
当然,也可以看出,溥仪也在利用各种手段来拉拢手下人为他死命效力 。而我意识到这一点,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。
新婚之前,我每天晚间都要为溥仪消毒注射器。这方面,他对我是极为 放心的。当我在新婚之日与溥仪共进晚餐之后,还忠心耿耿地问他,是否一 会儿留下为他消毒注射器。这时,溥仪听了感动地说:“你今天是新婚之夜 ,还是回家去吧。”
说完后,他想了一想,又告诉我,让我结婚之后的头三天晚间,可以回 家与妻子共度良宵,不必再为其消毒注射器了。
临到了第四天晚上,溥仪才又让我恢复正常的“值班”。
谁不知道,燕尔新婚,夫妻之间是难舍难分的?于是,溥仪过了两天又 吩咐我,让我每周可以有两天晚间回家团聚,其他时间仍然在伪内廷书房居 住,以随时听从他的召唤。
这样,我直到离开伪满长春为止,与妻子不过生活了两年的时间,而实 际上在一起加起来也超不过几个月。其他的时间里,则大都是留宿在宫内为 溥仪注射男性激素。
“良宵苦短”。细想起来,我在伪满洲国那些日子里,与妻子团聚的时 间太有限了,而将绝大部分时光放在了侍奉溥仪身上。
站长点评:溥仪的一生过得那是相当的纠结,当过皇帝,坐过牢,还切过肾 ,人生阅历相当的丰富。
免责声明: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,转载或引用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,部分源自互联网,无法核实真实出处,如涉及侵权,请联系我们删除,谢谢!